包子

第九封情书

《第九封情书》与九十九封情纸的故事

告白与陪伴

刚上初一的时候我在班上的成绩莫名其妙的名列前茅，因此在初二时我成功被筛选到年级的实验班，事实上我并不希望转班，想必还是舍不得在初一时在班上的那群朋友。我们的实验班被单独分在了独立于教学楼的另外一个地方，加上实验班不允许与原班同学来源的条规，所以在那之后我和初一的朋友们便失去了交集的机会。于是在初二初期我一直是一个人来往，后来实验班的班长J渐渐和我成为了朋友，随着友谊日益渐深，J有时与我分享他心底的小秘密，比如，他有点喜欢角落那个女生T。

那个时候我的“爱情观”极其的世俗，当J给我指T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光不怎么样，这个女生看起来很普通，并不怎么起眼。她戴着一个紫色土气的大框眼镜，个子很小一个，而且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呆呆的，J指她的时候她在低头看着什么，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发现了我们看她，然后就愣在那里也看我们，J嘻嘻笑了，我尴尬地立马回头。

后来我们的班主任Q第一次调座位，并且把这个表给了我的朋友兼实验班班长J执行，中午要换座位的时候他拿着那个表杵在窗边许久，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座位表，我的名字和T的名字一排出现在第四组的后面的角落里，然后他意味深重地看着我。我立马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放心我会帮你的！

那个时候我看的动漫和电影不够多，还不明白立Flag是要付出代价的。在很久以后的高中一次陪我一个同学广播台招新中场闲坐时我偶然听到前面的一个素不相识的同学提起了J的名字，说他曾先后深深喜欢过两个女孩，并且都被别人后来先到，其中有一次还是他的好兄弟。那个时候我只想迅速逃走。不过高中的时候J喜欢一个女孩并且成功在一起了，可惜在去年与今年交际之际被那个渣女狠狠地扎心了，不过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 或许在继续这个故事之前我还需要提到一个人——友谊从初二延续到今天的我的挚友，以及包子曾经的非常好的闺蜜——李歪歪（非真名）。
• 在和J成为朋友以及和T成为同桌之前我在实验班交的第一个朋友是lyy。
• 初一的时候就如同我的成绩，在交际网上我也是莫名其妙在班内版外有了很多朋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男生P和大姐头G。可以说P在我初一的班级上男生集体的中心体，很多人和P都玩的来，也包括我，我和P有很多说不完的话，下晚自习我们常相伴回宿舍，在路上我们从班上最近的瓜聊到喜欢的小说或者漫画，甚至到宿舍之后他常爬到我的床上和我聊到至夜，然后我们这样睡在一起。大姐头P在短期内就在年级里出了名，她的关系网究极复杂，那个时候我有点崇拜她，因为有很多人都敬她三分，但是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她经常带我去“见世面”，我跟着她认识了很多人，也学会了一点在校园“恶势力”网中处世的本领，她经常带我”办事“但是她告诉我不要学她，那些东西知道就行不要自己混，另外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找她就能解决。
• 我和lyy初识是一个语文晚自习老师布置了一个作文，那个时候我文思比较灵活很快就写完了，lyy坐在我走廊对面，她惊讶于我在很短时间内就撂笔了，问我：“同学能借你的作文看看吗？”
• 在升到实验班之后的大概两个月内我一直借着大姐头G的关系网和P与G有着信件来往，直到某天我收到了他们的最后一封信，没有任何预兆，那张折纸的题头便是“绝交信”三个字，里面P写道他和G以及许多其他我曾经的朋友想和我绝交，没有写原因，也没有写其他更多的东西。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感觉，毕竟理性上我们的友谊也不会太长久。只是上课的时候我都有点闷闷不乐，lyy递了一张纸条问我怎么了。说来奇怪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很委屈然后就哭了。
• 绝交信这件事让我印象极其深刻，那件事让我学会了应该如何处理大部分没有必要的人际关系，我一如往常对任何对我友好的人友好，但在主动情况下我选择欺骗以及忽视 这样的自己令我作呕。所以长久以来我的关系网保持一个极其简单的状态，在我看来大部分人的友好都是表面，那些认识很多人，热忱于交际的人中的一部分更是危险的存在，因为对他们来说我和他们的友谊廉价可以随意抛弃，此外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真相是残酷的，那谎言一定是温柔的，所以温柔就是谎言，我一直期待却总是误会，不知何时我放弃了希望。
• 但是lyy让这个结论并不那么绝对，她和我的友谊已经有六年了，占我到目前人生的三分之一，我们之间的故事一言难尽，暂时就到此为止罢了。
• 很大一定程度上我目前的为人处世以及观念都受了lyy的影响，她告诉我往昔已为历史，没有什么值得执着的。

和T同桌后我才发现T比我想象中的话还要多，每次下课她都要扯着我聊天，吐槽刚刚上课的老师呀，聊聊日常啊，盘问我的情况啊，她问着问着就把我那个绝交信问出来了，由于之前lyy的劝慰对我来说这件事已经很平静地被标记为过去，我也很平静地完整地告诉了T这件事，她很耐心地听完，然后叹了口气，说：“没什么，以后爸爸罩着你，谁欺负你找我弄Ta!”

T看起来小个子，但平时口气不小，而且说话有点没女生一般有的矜持，而是有点嘴欠。我又想起后来高中我和舍友一起上大号(是的，高中我们学校宿舍有独立厕所，但是是俩个坑位)，我们一边忍受着彼此圣遗物的恶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说有啊有啊，他问能不能说名字，我说了TRY的全名，他一下子不说话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再三确认是那个TRY后说T是他小学同学，而且他们之前做过同桌，T嘴巴很欠，有次受不了就直接往她腹部来了一脚，结果人家躺床上三个月没下来，有很多同学都看见了这凶狠的一脚，但是当老师和家长亲自问她的时候T死口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桌子角了同学都看错了。我这个高中舍友因此躲过了一次处分并且失去了一次尝夫妻双鞭的机会，他从那个时候感激与愧疚到了现在。

和T聊天并非那么愉快，因为好几次我都能看见J那凶狠的目光瞪着我… …于是我在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提到J想让T认识到J是个好男孩。

后来T发现不对劲，她一找我聊天就会被我扯到J，她想起之前我说的我和P的故事问我是不是男同，我死命摇头，然后她指着我狠狠地说和她聊天以后不准提J。

好吧，好兄弟我已经尽力了。

在那个时期我心里一直有着一把尺子，上面刻着“兄弟妻不可欺”，很识趣地与T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一切在一次月考之后改变了。

考试的时候班上的桌子被打散的很开，物理科目刚刚考完那会儿，有好几个人过来找我对答案，班上几乎都是几个人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卖力地说服别人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有人开怀地笑，有人懊恼地大喊大叫，在和他们讨论的时候我瞥了一眼T，平时和我很多话的她一个人在那个角落，和我初次看她的时候一样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看见我在看她，于是伏在桌子上把头埋了起来。班上很吵，我并不觉得包子那是睡觉。

我随便应付来找我对答案的人之后到她边上扯了一下她的袖子问怎么了，她一抬起头我就看见她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眼角一断一续地冒小珍珠，她说：“你考的很好吧，来笑我是吧！”语气还是那么欠，但是她都脸委屈成一团，看的我心纠，但是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手足无措。我尝试安慰她，T叫我滚远点，她说她不想理我了，然后又伏在桌子上了。我也只好悻悻离开了

后来T说那时候她觉得没人真的在意她，而且她最可恨的同桌也就是我还要特意过去嘲讽她一下。这让我哭笑不得。T就像被抛弃的玩偶小熊，她平日的朋友以及J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在意角落的这个难过的T。我告诉T只是她们没注意到而已，不要想多了，她叉着腰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朋友那么多你懂什么，一下课就那么多人围着你，再看看我，与世隔绝。”

我告诉她那些不算朋友的，她一脸不相信，我说：“我和他们心存芥蒂，还不如和你关系好。你看你都知道我那么多秘密对吧。”她嘟囔嘴来了一句：“我儿子我的我当然了解的比外人多。”

气死我了。

那个时候我有个幼稚的想法，不想让T再掉小珍珠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T之间的关系慢慢发生了转变。

我和T同桌的时光大概是我最开心的时段之一，但是很多事我已经无法完全记清了，但是在我已经下架的小说《第九封情书》中还记载着一些由我们的日常改编成的故事。

• 《第九封情书》节选
• 致超级无赖的那个你:　　
• 这封可能要写很长了哦，希望你能读到最后呢。　　
• 你还记得你很无赖吗？诶诶诶，别不认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不信？好，我来清点一下!　　
• 当我们刚刚同桌，你就开始跟我借东西，哦，不，要东西，额，不对，抢东西!　　
• “那个，借我草稿本用用呗~~”在某节数学晚自习测试，老董转悠着出了教室的时候，你偏着头用左手微微捂着嘴巴小声说到。　　
• “不好，我就这一本了!”我没有看向你，而是目不转睛的算题——我想起八年级数学晚自习考试的时候 你总是做的好快，最后我还有题没做完，悄悄问你答案，你只说了句:“乖孩子，自己做哦~~”哼，真是天道好轮回啊，没草稿看你怎么计算!然后我还下意识把按着草稿纸的左手加了力气。　　
• “求你了，就撕一张!”　　
• “不好!”　　
• “哼!”你把头转了回去，我觉得你真好耍，哈哈。　　
• 我悄悄把头撇左手边——你那里，你气鼓鼓得不停写着，不停地小声说:“哼，哼，哼。”有点可爱呢。　　
• 我没心没肺地轻轻笑了一下，手也有点放松了。然而就这样不小心给了你机会——我看见你的目光从试卷瞥向我的左手，暗叫一声不妙，然而你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走我亲爱的草稿纸，留下愣住的我——哈 还可以这样操作？？？　　
• “还给我啊！”我小声对你说。　　
• “不给不给就不给，拿我怎么滴？”你边做着题边嘚瑟地扭动身子，我实在无语啊。　　
• “那我抢了哦!”我把声音变得非常严肃。　　“来啊，你来抢啊!”你依旧嘚瑟地摇摆着。　　可恶，此等耻辱，我怎么受得了！我回过头确认老师没来，然后左手飞速伸向压在你那短手下的草稿纸。　　
• “啪！”你整个脸都倒在书桌上，紧紧地压着草稿纸——关键还把我的手夹着死死得……阿西……此时聚集了众人眼光，而远处的J也露出“和善”的目光。　　
• 我服了……　　
• 鬼知道那天晚上我怎么计算的，反正从那天起，我养成了直接在试卷上打草稿的“好”习惯……　　
• 哼，你爬不记得了吧，我可记得的清清楚楚，别想赖账。诸如此类的有很多，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 好嘛，你抢东西没什么，关键是，你能不能别那么自恋！你说没有？好哇，来上证据！　　有次忘记为什么吵起来了，我急了就开始揭你的短:“你个死矮子，死胖子，别说话，你！”　　
• “嘿呦，来劲了你？我比你高几个头你自己数一数！”你趾高气扬地叉着腰，一脸正经。
• 一教室的吵闹在我看来都被你这句话淹没了。　　
• 看你如此正经，我要不好意思直接说你，我装作很认真地数，然后闭上眼装作沉思的样子，突然把眼睛睁开（感觉自己演技可以哒！），严肃地说:“负一点五个!”　　
• “……”　　
• “嘿嘿嘿。”我阴险地笑着。　　
• 你努努嘴，然后大呼一口气，严肃地说到:“不行，快说TRY你好高，我要仰视你！”　　
• “士可杀不可辱！”　　
• “快点！”　　
• “绝不！”　　
• “生气啦哦！”你叉着腰，闭上眼睛，气呼呼地说。　　
• “切！”　　
• “叮叮叮……”上课了诶。教室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 “哼！”你高傲地把头撇过去。　　
• ……在尴尬的四十五分钟后，终于下课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你，调皮的叫了句:“嘿，矮子！”　　
• 你没理我。　　
• “喂，小胖子！”　　
• 你做着作业没理我。　　
• “哇，不理我了啊！”　　
• 你还是无动于衷。　　
• 完了，同桌不好惹啊——我咽了咽口水。然后慌张地写了个纸条:“咋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 你一把拿过去，飞速地写着，然后又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你的回答让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我生气来，单方面宣布和你绝交十五分钟！”　　
• 你看你 真是不能开玩笑，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啊！　　
• 然后，再就是你要求我叫你什么小仙女啊。　　“嘿，我就是小仙女！”你舞弄着姿态，在一旁装模做鬼。　　
• “不，你是猪啊！”我撇撇嘴，真不想认你这个同桌。　　
• “切，那也是小仙猪啊~嘿嘿。”　　
•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但是啊，其实也蛮可爱的嘛，倒不像其他女生那么拘谨，虽然做同桌的开始有些冷淡，但是过几天就成了互相嘲讽的真正的同桌了啊。嘻嘻。　　
• 无赖大概也是你可爱的一部分吧，其实我愿意你这么无赖一直下去呢。　　
• 好了，就到这里了，这封信也是晚上写的，所以还是祝你晚安啊。　　
• ——by你的受气同桌

现在的我回看当时写的怎么看都觉得尴尬……那个时候因为T的嘴欠，我也逐渐开始和她一样想方设法地“坑”对方，而且那个时候我们两个笑点都很低，于是每天都有笑不完的事。

比如一个晚自习老师让我们互相批改作业，她故意给我一个地方改错了，我看了说这不对吧，她坚持标准答案错了，她批改的才是对的，我不信就在那重复算了几遍，结果都没问题，我有点生气地问她，她笑嘻嘻地说你好笨啊真好骗。于是我也给她的作业后面批上大大的一个叉。她扯着我的手阻止我，但是一切都是白费的努力，她笑着使劲拍了我一下叫我快改回去，我也笑着说那你先改回去，她非要我先改。结果最后我们两都没改。这明明没什么好笑的，我们还是就那样有一阵没一阵闹着笑着了一个晚自习。

第二天上课想到这个事情我们又不约而同地笑了，那个时候物理老师刚好讲到同性磁体相互排斥，她写了张纸条一脸坏笑地给我，那上面写着：“怪不得我们这么合不来，原来是因为我们都是女生，同性相斥啊！”我有点无语地瞥了她一眼，结果她笑的更欢了。然后老师就把她给点起来了，问了一道题目，她支支吾吾没答出来，然后老师又把我给点起来，我也没答出来。废话，两上课好好不听讲的能有什么好下场。物理老师刚要骂我，T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也被我们给逗笑了。那节课真的是被好一顿臭骂。

我们的日常就在互损与嬉笑中度过，渐渐地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在放假的时候也要聊很久，她嫌打字太慢就直接和我挂着QQ的语音电话，有时挂着写作业，有时挂着打游戏。她有个上小学的妹妹，每次星期五放学她自己都会骑电动车去接她妹妹，然后她打开QQ视频给我看她骑电动车“飒爽”英姿。但是要知道她未成年而且个子很小，劝说她不要骑电动车去接妹妹无果，我透过屏幕看着她想螃蟹一样横穿马路胆战心惊。

那些日常一旦回想，就显得数不胜数了。

南方多雨，我们那里排水系统不太好每年总要被水淹一次，有次教室外面的水位涨到了鞋底板。晚饭后她匆匆从外面踩着水进教室，鞋里面都被浸湿了，而我因为没去吃晚饭，鞋子逃过一劫。

进教室后她把鞋和袜子都脱了，我嫌弃地说：“女生家家的。”她说湿了穿着不舒服。然后她叫我把脚伸到她桌子底下，我问她干嘛，她说快点，然后我照做。她把没擦干净的脚搁在我鞋子上然后嘻嘻笑说了句牵一下脚，我有点不懂这操作了。我那经历过这样的事，也没好意思叫她拿走脚，倒是脸红到耳根了。

我想那大概是我们友谊变质的起点，那是我第一次和女生身体接触保持一个晚自习，之后我反复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三告诉自己我们之间的友谊就像纯牛奶一样纯粹且没有杂质。但是T的无赖，T的撒娇，T的可爱在一点点改变我对她的看法。

最后的改变是在秋天将入冬的时候。我们学校也设置了早上跑操的制度，冬天早上跑完步很冷，她跺着脚进教室，小碎步跑回来说怎么办我的手好冷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那根弦搭错了把手伸过去，她也顺势伸了过来，我攥着她的手不说话，她也没像往常说欠欠的话，好像害羞得一直盯着书看。

这算什么呢？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很开心也很忐忑，我不敢开口问也不好意思问，等手心攥出汗了我就把手放开了。

后来那一个早读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话。

吃完早饭她到教室后笑嘻嘻地勾我的手，居然比早操那时候还冰……那之后我们依旧嬉笑互怼，一如往常，但又有什么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我想我是喜欢她的。这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就像初见的时候她并不起眼，甚至感觉有点土气……但是她也很特殊，我和她有说不完的话，每天都很开心，她就像好奇的小猫一点一点窥伺我的内心。我们都算班上的小透明，在只由我们两个人构成的世界其乐融融。

她的生日也快到了，我觉得有什么是必须正式说正式问的，于是在那天到来之前我挤时间写了一本小说，叫《第九封情书》，以她和我为角色原型。在最后我附上了男生给女生的八封情书，第九封是我给她的。然后我在网上找了一家打印公司简单做成了一本样书。

她生日那天恰好是周末，她邀请了我和lyy出去玩，在lyy去给我们点餐的时候我偷偷把样书塞给了T。

那次回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公交，lyy家离得近就先下车了，我和T一起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公交车摇摇晃晃T前一秒还在打游戏后一秒就睡着了靠在我的肩上，我帮她把手机收好大气也不敢呼。

回家后她和我聊天并未提到那本《第九封情书》，我也不好意思问，直到第二天上学，跑完操她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猜我昨天看了你那本书没有？”我猜她没有。她摇摇头。我小心翼翼问怎么样，她没说话，只是笑嘻嘻地又来勾我的手。

在《第九封情书》里我叫她包子，那是因为她的脸型圆圆的，很可爱，而且我也很喜欢吃酱肉包子。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叫她包子了。

我们之间的喜欢没有脱单又光速分手，没有说说下的天造地设的评论，没有在一起只是因为遇见你了，我们只是一起共同度过喧嚣寂寞。

我们同桌的时间很长，但是终还是有结束的时候，后来我们物理老师多次向班主任反映我们俩个太闹腾了，于是班主任给我们的同桌关系画上了句号。后来我和她的座位隔着一个人。

换座位那天我说我会想你的，包子说儿子爸爸我也会想你的。

啧……

那个时候我学会了一种特殊的折信的方法，于是在那段时间天天都写点东西到纸上折成那种特殊的形状给包子，内容大概就是一些肉麻油腻的话或者日常吐槽与分享。每次她从我身边经过都会很默契地不动声色地拿走。

我仿照之前写的《第九封情书》给那些信纸写上“第n封信纸”，积累每一天的喜欢与点滴想法。包子时常会换一张纸点评我每天写的东西。或者会画点Q版小人给我，或者会用很多个我的名字缩写写成她的名字缩写，以及用很多个她的名字缩写写成我的名字缩写。

我很清楚地记得我写的第九十九封情书上我问她，如果以后我们不在一起了怎么办。她回我不会的。我说万一呢，她写到：“TRY和YMS永远在一起。”